伤痕累累的背上，伸手摸到他残缺的妖心正在渗血。前世被我刺穿的位置，开出一朵颤巍巍的优昙花。
“现在信了？”他把我甩进云层里的劳斯莱斯，变回人形时西装破得像乞丐装，“二十年前你为救妹妹捅我，二十年后又为杀渣男坑我……”
我扯过领带堵他冒血的伤口：“闭嘴，先去救你真正的白月光。”
车载广播突然自动播放《生日快乐》，电子屏闪烁两下，跳出张泛黄的老照片：阿沅戴着呼吸机坐在病床边，身后是正在组装炸弹的……我。
5
谢珩把油门踩进油箱时，我正捏着那张老照片发抖。
1999年的我穿着防爆服，脚下是成捆的雷管，而病床上的阿沅正在输氧管上系蝴蝶结。诡异的是，她床头病历卡写着我的名字——苏念，不是阿沅。
“妖管局篡改过你们的记忆。”谢珩单手拆开绷带缠住渗血的妖心，“当年你父母用双胞胎女儿做实验，把阿沅的绝症转移到你身上，所以福利院起火时，你只能救一个。”
后视镜里我的脸惨白如鬼：“我选了阿沅？”
“不，你抱着她哭的时候，是我把你们推出火场的。”他突然急刹在快递站门口，霓虹灯牌映得他侧脸忽明忽暗，“但你现在魂魄不全，最好别看……”
话没说完我就穿墙冲进仓库，然后被眼前的场景震得魂体涣散——上千个贴着“苏念”标签的骨灰盒堆成迷宫，每个盒盖都在渗出蓝血，而传送带尽头站着抱泰迪熊的阿沅。
她穿着1999年的病号服，踮脚把骨灰盒塞进快递机：“第1024号实验体签收成功，下一批要寄给江临哥哥哦。”
“阿沅！”我扑过去抓她手腕，却捞了个空。她虚影晃了晃，泰迪熊突然裂开嘴吐出江临的声音：“姐姐终于找到这里了？猜猜看，为什么每个骨灰盒都来自不同时间线？”
谢珩的勾魂笔擦着我耳际钉穿泰迪熊。玩偶爆炸溅出漫天灰烬，每片灰烬都映着段记忆：五岁的我被绑在手术台，父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