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。照片里穿风衣的女人站在谢珩身侧,胸口别着妖警徽章。
那女人长着我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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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珩把我踹进殡仪馆更衣室时,我正被记忆碎片搅得脑浆沸腾。
照片里穿风衣的女人确实和我长得一样,连耳垂上的朱砂痣都分毫不差。但1999年妖管局爆炸时,我分明还在奈何桥边排队领孟婆汤——如果孟婆没骗我,这具身体已经轮回了三次。
“你上辈子炸我的时候,下手可比现在狠多了。”谢珩隔着门板抛进来件旗袍,衣襟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镇魂符,“换上,江临今晚在隔壁会所办生前告别式。”
我抖开旗袍嘴角抽搐:“你们地府还管遗体cosplay?”
“是混进他的续命术交易现场。”门缝塞进支录音笔,谢珩的嗓音突然变冷,“三小时前有妖贩在鬼市兜售妖警遗骸,卖家ID叫江老板。”
我系盘扣的手猛地收紧。更衣镜突然泛起涟漪,镜中映出二十年前的谢珩——他穿着染血的妖管局制服,徒手拔出心口的镇妖钉,身后火海里有女人坠落的残影。
“别看。”谢珩的手掌蒙住我眼睛,寒意刺得我魂魄生疼,“当年你……那女人剜了我半颗妖心,现在该还债了。”
***
水晶吊灯把杀猪盘会所照得活像骨灰盒展览馆。我踩着恨天高贴紧谢珩,看他用幻术把请柬变成黑金卡:“江总预定的是往生极乐套餐,附赠三途川漂流项目。”
迎宾的蛇妖小姐吐着信子娇笑:“贵宾这边请,大师正在为江总调制药引。”
包厢门开刹那,我指甲差点掐进谢珩胳膊。江临好端端坐在法阵中央,而他脚边锁着的“药引”,居然是我的肉身!
那具车祸后本该火化的尸体,此刻正机械地往坩埚里扔器官。心肝脾肺肾在紫黑色液体里沉浮,每块都刻着妖纹。江临抚摸着尸体后颈的朱砂痣轻笑:“纯度够吗?”
“妖警转世的身躯,抵得上十吨鲛人泪。”黑袍人掀开兜帽,露出我高中班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