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一片黑暗之中。
黑暗中,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。
突然,一阵鳞片摩擦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由远及近,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向我们逼近。
我的手心沁出了冷汗,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。
“退到八卦镜后面!”
我大声喊道,同时迅速将桃木扣拍在青砖地上。
随着一声闷响,青砖的裂纹中渗出了爷爷埋下的雄黄酒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香。
然而,安琪却没有听从我的指挥,她迎着黑暗,逆光而立,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坚毅。
只见她从旗袍的立领处扯下一枚翡翠平安扣,然后将其与手中的银锁拼接在一起。
瞬间,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法器中迸发出来。
当她咬破自己的手指,将一滴鲜血滴在法器的接口处时,整个密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整面西墙的明清铜镜同时发出嗡鸣声,声音震耳欲聋。
紧接着,镜中伸出数十条缠着红线的枯手,那些枯手在空中挥舞着,仿佛要抓住什么。
在一阵激烈的挣扎后,年兽被这些枯手暂时拖回了画中。
我和安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惊魂未定。
过了好一会儿,我们才缓过神来。
这时,我们发现原本的墨渍已经扩散成了漩涡状。
而安琪的银锁表面竟然浮现出黄家族谱的纹样。
她在摇晃的烛光里举起放大镜,仔细地观察着银锁,神情凝重地说道:
“这不是普通的污渍,是六百年来所有镇守者封印年兽时的记忆残片。”
还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密室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悠扬的琵琶声。
我和安琪对视了一眼,眼中都充满了疑惑。
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,翻开《岁朝图》的背面,只见夹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