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上,发髻散乱,青丝轻轻缠绕在三郎的黑发上。
就这么抱着仪妹往回走,三郎喃喃自语,絮叨着如尘往事,唠唠叨叨烦烦索索地,就这么往回走。
又经过了那家已不成医馆的医馆,又见到了那个不成大夫的大夫,酒气伴着药香飘散,大夫昏然入睡。黄狗跳上桌面,贪婪地撕咬着那个不成猪头的猪头。
大概是累了,手臂酸胀了,三郎停了下来。黄狗突然夺门而出,奔着三郎狂吠,或许是贪婪被揭示,暴虐便接踵而至。
三郎瞥了一眼木门,大步地从黄狗身上踏过,黄狗嗷呜一声,大张其口咬向三郎裤脚。三郎浑然不觉,腿脚上带着一只黄狗,也依旧前进。也许是不如猪头味道好,黄狗放松了撕咬,黑色的血水从裤脚流出,染红了白雪,祭奠了大地。
黄狗跟在三郎身后,呜呜地叫着,大概是防备这么个怪物抢食。眼见三郎就要踏进屋里,黄狗欲再次扑咬。突然三郎一个趔趄,踢倒了门边的斧子。三郎只觉叮当一声,捡起了斧子。黄狗见状,一阵低吠,却不敢冒昧上前,只能作势观察。
三郎提着斧子进了门,过不多久,屋内发出了一阵阵“铛铛”巨响。黄狗为巨响所震,夹着尾巴后退了几步,一阵犹豫后为了食物扑了上去。
四
朝阳像是突然跳出来一样,开始烘烤着大地。积雪慢慢消融,屋檐上开始滴答有声,鸟雀甩着头叽叽喳喳,雪水渗透进了干燥的大地,把坚硬的地表硬生生地变成了泥潭。
人们涌出来晒太阳,皮肤上渐渐有了暖意。各种家长里短开始蔓延,气温升得很快。
这时一群孩子穿着破衣烂衫跑着叫着拥上前来,他们兴奋地手舞足蹈,有些甚至在未化的雪地上打滚。
紧跟着他们走过来的,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,男子衣裳沾满了泥水,头发散乱,脸上还在滴答着血水。男子双手分别搭在瘦弱的双肩上两根粗壮的绳子上,显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