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、近乎疯狂举动的强烈惊讶。
“二姨,您不是说这是祈福经文吗?”沈逸的声音,比那水晶碎片还要冰冷刺骨,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寒冬的霜雪,“不如我帮您超度,让您早日摆脱这虚伪的尘世。”他的语气中,充满了嘲讽和不屑,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锐利无比的刀,直直刺向二姨的虚伪面具,将她的丑恶嘴脸暴露在众人面前。
林悦转身的瞬间,身后再次传来布料被撕裂的声音。这次,是二姨的雪纺礼服,被散落的水晶碎片无情划破。鲜艳的血色,在洁白的裙摆上迅速蔓延、绽开,宛如一朵凄艳绝美的彼岸花,散发着诡异而又迷人的气息。她下意识地攥紧露台窗帘,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,流苏穗子顺势缠住她的手指,仿佛是某种无形却又强大的枷锁,紧紧束缚住她的灵魂。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微微加速,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二姨狼狈的模样,以及沈逸那决绝、疯狂的神情,一种莫名的不安和恐惧,如同汹涌的潮水,在心底肆意蔓延。
宴会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,瞬间拖入了无尽的深渊。应急灯亮起时,沈逸正孤独地站在血泊之中,宛如一位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,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。他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,鲜血顺着指尖,一滴一滴,缓慢而又沉重地滴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,晕染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。而他的左手,却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,小心翼翼地托着一块沾血的提拉米苏。
“你喜欢的杏仁味。”他一步一步,缓缓朝林悦走来,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,又像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,完全无视身后混乱不堪、惊慌失措的人群,“我尝过三十七家店,才找到最接近西西里风味的。”他的眼神中,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和温柔,与刚才在宴会厅里那副狠厉、决绝的模样,判若两人。
林悦下意识地后退半步,后背重重撞上冰凉坚硬的罗马柱,那刺骨的寒意,瞬间透过单薄的衣衫,传遍全身。沈逸眼底跳动的幽光,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养过的那只狼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