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媳妇?”
我忍不住笑出声,“您确定我是您媳妇?
您不是连结婚证都没给我办吗?”
“你……”他一下子噎住了,“周秋芳,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脸了?
你非要跟我对着干?”
我打了个哈欠:“太晚了,我要睡了。”
说完背过身去。
“你把我咬成这样就完了?”
他站在床边,语气里有几分委屈。
“不然呢?
要不您去医务室看看?”
我闭着眼睛说。
身后没了声音。
我知道他还站在那里,大概在等我回心转意。
可我实在太累了,很快就睡着了。
天亮后周峻就不见了人影。
我也懒得管他,趁着休息开始收拾家当。
这两天我把能卖的东西都处理掉了。
上海产的蝴蝶牌缝纫机,当初我掏了一百二十七块钱买来的,用了三年,便宜卖给了隔壁周师傅家,只要了三十块。
永久牌自行车是去年买的,花了两百块。
原本是想着周峻下班回家方便,结果他一次没骑过,反倒想送给叶世琳。
要不是我闹得厉害,这车早就成了叶世琳的了。
现在我一百块卖给了供销社的李主任。
再加上衣柜、梳妆台这些家具,也都贱卖了。
手里总算攒够了两百多块钱。
够买周南下的火车票了,可要在大城市站住脚,这点钱远远不够。
我得想办法弄到本钱。
再过几年就是改革开放了,到时候做点小生意,一定能东山再起。
思来想去,仓库里的货倒是个不错的筹码。
那批货一直滞销,根本没人管。
上辈子叶世琳被技术科裁员后,周峻就把那批货全给了她,趟上改革开放的春风后,倒是让她赚了个盆满钵满。
这辈子我得先下手为强,把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