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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变相的软禁起来了,我一个人在家时,他们会把房门反锁,出门割猪草干农活的时候,也总会让人陪同。
我甚至觉得有些好笑,这在我们村,是被买回来的媳妇才有的待遇。万万没想到用到了我身上。
全家开始冷暴力我,饭桌上他们一家三口在说说笑笑,没人搭理我。赵婶对我的态度也不再亲切友善。
我像是被扔在一大片深海里,周围没有一个人,也做不到自救,孤独又绝望。
我妥协了。
我十六岁的正月,跟张家宝举办了婚礼。婚礼上村里人有探究,有调笑,也有祝福,我麻木的向他们敬酒。赵婶又恢复了对我的关爱。
我想,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。
可是就这样的人生,我也不能完整的拥有。
婚礼没多久,我就被检查出怀孕了。
赵婶高兴极了,甚至买了好几只鸡在家里养着,在我孕期给我补身体。
爸爸也有些兴奋,晚上喝了好几杯酒,脸红扑扑的,抑制不住的喜悦。
连干农活的时候也更有劲了。
张家宝也不再随意打我,有时候还会买点小玩意带给我。
我恍惚间甚至觉得,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。
但看到张家宝时生理性的害怕,还是没有办法让我自己骗自己。
很快到了生产的时候,一阵一阵的宫缩,让我痛不欲生。折腾了四五个小时,赵婶请来了邻村有名的王巧手。
王巧手检查了下摇头叹气道:“孩子太大了,胎位也不正,我也无能为力。在城里还能剖,可这村里离城里太远了,送过去估计就没命了。”
赵婶一屁股摊在椅子上,面如死灰:“造孽呀,老张啊,是我对不住你,这孙子是保不住了啊!”
“谁说保不住?”
张家宝冲了进来。
赵婶起身将张家宝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