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声音，我只能不停的抽搐着。
看着他们用一个木棍挑着我的鞋，在小便池里蹭来蹭去。
他们玩开心了，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离开了，我去把它捡了起来。
第二天，我穿的还是这双鞋。
第三天，我穿的还是这双鞋。
因为，我只有这一双鞋。
那一次之后，我也再也没有去老师。
HH笑嘻嘻的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时，看我那个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一切。
一个被泼尿的清晨，我发现棉裤结冰后呈现奇异花纹。
HH用冻得通红的手指戳着我后背：“看，瘸子尿裤子了！”
厕所窗户漏风处结着冰棱，阳光折射在尿渍上形成彩虹。
这个画面后来频繁出现在我的梦里，我与奶奶用火塘烘裤子，青烟缠绕在一起。
尽管是噩梦，但是我不想醒来，因为，至少有奶奶陪着我。
7.陨落的星
后来，HH他爸爸给他买了一把塑料枪，打黄色塑料弹。
这玩具，我至今都还害怕，看到还会下意识的缩头。
他不敢用来打人，要被他爷爷揍。
于是他就要挟我打，可我也不敢啊。
而且我知道如果把人打伤了，是要赔钱的。
我没有钱，奶奶也没有钱。
父亲去世后家里唯一的收入是奶奶每逢赶集去卖的一些菜、蒜苗……
他就站在我边上打别人，距离很远，其他人有痛觉，但是不会出事。
打完他把枪塞我手里诬陷我。
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打的，可是没人愿意去惹他。
正好枪在我手里，他们找到了发泄口。
被打的人就会气冲冲的冲过来，然后拿枪打我。
我哭了，我想去找老师，可是看着哄堂大笑的众人。
老师，会帮我吗？
……
我家门口房檐上有颗灯，一颗白炽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