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披玄色长袍，双手负后。
他抬头看向我的目光复杂，似有怜悯，又似带着某种冷漠的疏离。
“华松玉！”
我一声厉喝，声音因极度虚弱而显得嘶哑，“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她这样欺辱？”
他眉头微蹙，眼神扫过狸妃，又落到我身上：“祈福本是你自愿的，我从未强迫。
现在你却闹成这样，不觉得有失皇后体面？”
“自愿？”
我咬住下唇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，“你觉得我愿意跪在这里，替她的孽种祈福？”
狸妃见状，连忙掩面啜泣：“陛下，您瞧瞧娘娘，她这般怀疑臣妾的孩子，臣妾实在无颜苟活……够了！”
他低喝一声，眼中浮现一抹不耐，“清越，你如今的样子，实在令我失望。”
我的心一寸寸往下沉，似被巨石压住，喘不过气来。
我盯着他，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：“失望？
华松玉，你竟然会对我失望？”
他说不出话，良久才丢下一句：“好好祈福吧。”
说罢，他转身离去，狸妃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，眼底却透出得意的光芒，追随着他的脚步款款离开。
而我跪在祭坛上，任风雪打湿我的发丝。
心里空荡荡的，仿佛什么都不剩了。
那一夜，我将自己关在凤藻宫的寝殿里，点燃一根细小的灯烛。
光芒摇曳间，我从袖中取出几片枯黄的花瓣，那是我与华松玉初见时，从山崖边采来的山茶。
他当年笑着将花递给我，说：“阿越，这花开得像你。”
如今，那笑容已经遥不可及。
“华松玉……”我喃喃出声，手指微微颤抖，将花瓣一片片放入灯火中。
火光灼热，我的眼底却一片冰冷。
燃尽了。
那些旧日的欢喜，连同我的心，也一并烧成了灰烬。
第二日清晨，当狸妃走进凤藻宫时，她看到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寝殿，所有的记忆之物，都被我命人彻底清理干净。
“娘娘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她站在门口，笑得温柔。
我站在窗前，目光落在远处冰冷的宫墙上：“本宫不过是断了过去的一切，以后，狸妃可安心了。”
狸妃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，她靠近几步，低声道：“娘娘能这般识趣，臣妾自然是安心的。
不过凤藻宫气息不合，还是请娘娘迁去侧殿吧。”
我转头看她，眼神冰冷：“凤藻宫是皇后所居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