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姐的骷髅正咬住她的裙角,腕骨上那串桃核手链还在泛着微光——正是当年她们在灶王爷生辰那天共同穿制的。
那桃核手链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仿佛在诉说着她们曾经的姐妹情谊。
“喀啦”桃核手链突然断裂,十二枚桃核坠入江中。
已经化作白骨的新娘们突然发出清越的啼哭,整条江的旋涡开始逆向旋转。
青禾握紧簪子扑向神婆脚下的檀木箱,簪尖刺入锁眼的瞬间,箱中飞出三百张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符。
玄霄的指尖血在青禾眉心灼出一道焦痕。
剧痛中,她看见腐烂的新娘们正在江底梳头——她们泡发的指尖捏着人骨梳,每梳一下,发间就掉出白花花的蛆虫。
那些蛆虫在江泥里扭成生辰八字,正是红棺内侧刻着的咒文。
“别看水里的倒影!”
玄霄的警告晚了一步。
青禾瞳孔里映出自己七窍流血的模样,嫁衣下摆爬满正在交配的尸蟞。
她终于明白为何夜嫁要选在子时——这是阴阳交替的时辰,活人能看到自己惨死的预兆。
那恐怖的景象让她的双腿发软,几乎站立不稳。
神婆的鳞片在月光下炸起,脖颈突然伸长三尺,裂开的嘴角淌出墨绿色黏液。
那黏液散发着刺鼻的恶臭,令人作呕。
黏液滴在轿夫后颈的黄纸小人上,纸人顿时睁开猩红的眼睛。
八个轿夫齐声哼起诡异的童谣,他们的喉结随着曲调上下滑动,仿佛皮下藏着蠕动的蜈蚣。
“新娘哭,棺材酥,老鼠叼着脚趾骨”青禾的银簪突然发出婴啼。
簪尾辟邪纹渗出血珠,在棺盖上烫出焦黑的符咒。
三百具白骨应声仰头,她们黑洞洞的喉腔里伸出紫黑色的长舌,舌尖卷着当年含在口中的铜钱。
铜钱落地成阵,江心顿时浮起二十具新鲜女尸——正是近三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