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仇的鬼火。
塞缪尔将伊莱莎护在身后,权杖尖端亮起湮灭咒文。她却反手将獠牙刺入他脖颈,吮吸着混有永生法典的血液:“亲爱的造物主,游戏规则该换了。”
当长老们的利爪即将撕裂塞缪尔时,伊莱莎的心脏突然迸发刺目银光。所有血族在惨嚎中化作灰烬,她捏碎从塞缪尔体内抽出的法典碎片,看着他在自己怀中逐渐透明。
“你早该知道...”塞缪尔消散的指尖抚过她流泪的獠牙,“我教你的每个生存技巧,都是为了杀死我。”
最后一缕星光里,塞缪尔用唇语留下终极预言:“活下去,我的永夜之心,这是我能给你的...最后的爱...”
当塞缪尔的身影彻底消失的一瞬间,禁锢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,此刻她眼前闪回的全是银发男人为她梳发,教她写字的画面,在她被放逐后的每一次成长,童年时的陪伴,竟然都是他......
圣殿开始崩塌,伊莱莎在坠落的星辰砂中看见真相——他法袍内衬缝满用她褪下的乳牙制成的护身符,占星池底沉着她幼年丢失的蝙蝠玩偶。
伊莱莎跪坐在废墟中,掌心法典碎片倒映出塞缪尔十六年前的占星记录——满页都是她不同年龄的睡颜素描,边缘注脚写着:“今日延缓封印进程0.3%,因她第一次学会微笑。”
血月在她头顶碎裂成星尘,所有血族随着法典湮灭化为沉眠的蝙蝠。伊莱莎将残留的星辰砂凝成指环套在无名指,对着虚空轻笑:“想用死亡逃脱?亲爱的先知,我会把你的预言纹身刻进每个新生的黎明。”5.摇篮曲
伊莱莎的指尖抚过冰封的预言池,星辰砂在月下泛起涟漪。这是她找到的第七块灵魂碎片,藏在他常批注的《永生法典》夹页里。碎片没入掌心时,记忆如融化的雪水漫过心脏——
八岁的伊莱莎蹲在圣殿藏书阁,用冻僵的手指捏着冰锥。塞缪尔的银发垂落在她刚及腰的高度,正背对她整理被蝙蝠粪便污染的卷轴。
“先知大人。”她故意让冰锥当啷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