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。
看见我在院里晾衣服,站在门口打量我好一会才进屋。
我被父亲看的浑身发冷,父亲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准备出栏的猪,按斤能卖多少钱?
我恨不能马上离开家。
听到动静走出屋迎接父亲,好像永远没有自己思想的母亲,我站着发会愣。
我就像天上飘的风筝,母亲是那条线,娘俩紧紧相连,最后却发现线头系在父亲手里,挣脱不开。
“让丫头进屋”听见父亲与母亲说。
我听到后没等母亲喊我,我擦擦手进了屋。
昏暗的屋子里,父亲没有形象,整个人蹲在八仙桌旁边的椅子上,慈祥的看着我。
母亲在一旁低着头,手里穿针引线纳着鞋垫,不知想什么?
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打小的记忆,让我对于“慈祥”俩字表示呵呵。
黑暗的记忆翻涌着,让我的腿忍不住打颤,又想到刚刚父亲进院门的眼神,我心里知道,父亲肯定有了其它想法。
我倚靠在门框上“爹,你找我。”
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爹以后养老指望着你来!”父亲拿着抽着的旱烟管,撮撮烟丝,呛人的烟味弥漫整间房。
母亲停顿住抬起头,红着眼睛看着我,嘴里呢喃:“妮儿!”
又转头看向父亲,语气略微恳求:“她爹,妮还小呢!不能…”
“小什么!都十八岁多了,还小,在家当老姑娘,你养!不长眼的婆妇。”父亲不满的冲母亲瞪一眼。
母亲嘴里嗫嚅着什么,我没有听到,脑子里只有刚刚听见父亲说,想把刚刚成年的我嫁人。
无措的搓搓脸,我沉闷的声音在手心里发出:“爹,我刚成年,能不能往后延两年,我还能在多挣两年钱孝敬你。”
“她爹,妮儿嫁人不急,还小。
父亲一巴掌甩母亲脸上,很快母亲的脸上显出五指印。
我心痛的看着母亲,恨自己为什么不长的高大些,一米五多的个子,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