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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总，该给林老先生用药了。”
针尖折射的冷光里，我瞥见父亲病房的监控画面。
他正用输液管在床头刻着什么，纱布下的眼睛突然直勾勾盯住镜头。
江凛钳住我下巴将镇静剂灌进喉咙时，怀表碎片割破了他掌心。
血腥味在口腔炸开的瞬间，我听见他压抑的闷哼。
和三年前绑架案那夜，他替我挡刀时的喘息一模一样。
药效上涌的眩晕中，我被拖进储物间。
江凛撕开衬衫包扎我流血的小腿，十字星芒胎记在他锁骨下忽明忽暗。
“记住这个味道。”
他将沾血的怀表齿轮塞进我衣领，金属腥气混着他身上的消毒水味，随即顿了一下。
“下次就是真的。”
我在更衣镜里看见自己锁骨上的瘀青，形状恰好是江氏集团的LOGO。
苏蔓的轻笑从通风管传来时，江凛突然咬破指尖在我后背写字，温热的血渗进衣料：别信陈默。
凌晨三点的逃生通道里，我对着胶卷上的号码按下手机。
忙音响到第七声时，怀表零件突然发烫。
生母的遗照在余温中褪色，露出底层的手术记录。
实验体0923号。
林疏月。
四、
暴雨冲刷着疗养院外墙的爬山虎，藤蔓在闪电中泛着尸斑般的青灰。
我攥着微型手电筒潜进D栋地下室，胶卷上冲洗出的建筑图在墙上投下鬼影。
江凛塞给我的存储器里，藏着这栋楼的剖面图，每间病房都标注着实验编号。
腐臭味从通风口涌进来时，我踩到了苏蔓的鸢尾花手帕。
丝帛下压着支空了的镇静剂，针头还挂着我的血痂。
手电光扫过墙角，突然照见个蜷缩的人形。
是父亲的主治医师，他的白大褂上爬满霉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