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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像一块黑色的绸缎。
洱海旁的暖黄色光晕,应该是路灯吧。两个人,蜿蜒的影子,纠缠着。似乎海风咸湿地,吹得付妮娜黑色的海藻的头发,纠缠到了他。
他侧首,用手指勾着头发。相视一笑。如梦似幻。
这是一张被抓怕的照片。许世盛放在了朋友圈。
他明目张胆,又无所顾忌。
或许,是我故作小人的恶劣揣测——他故意的。
我将这张照片发过去。
如果感情厌倦了,那就好聚好散吧。
她心虚,又破防了似得:你太敏感了!
她继续:算了,我不想同你说。你,你想太多了。
过了一秒,前两条信息撤回。她温柔了些许:我真的只是工作,他也真的只是朋友。有什么事,等回来再说吧。你也不要把什么都想的很脏。还是,你出轨了?不想跟我过了,这样说我?
过错者,拿着以己度人的权杖——肆意批判,哦,你个出轨者。
我心眼脏。
大概吧,
我很想问问她,对那张藏在相框夹层里的婚纱照就没有说法么?洱海是我们曾经结婚旅游的地方啊。带着别的男人,去这样一个地方。甚至,忘掉了纪念日。
“你喝酒的那天,我买了玫瑰,买了礼物。那天是我们结婚的五周年纪念日……”
我的语音消息发了一半。
她突然说:“你非要离婚,那就离吧。”
玻璃上的倒影,惨白得失去了血色。我一下子,觉得可笑了。暴毙的蜈蚣,再多的肉足,也走不了。就像已经僵死掉的感情。
我不想婚姻变成废墟。我也无法接受,生活变成一地鸡毛。
我说:“好。”
我喜欢艺术,我有点文青。我喜欢你的时候,你是我的缪斯。
我把你用相机定格。如今,我何必做个死死不放、斤斤计较、妒忌、丑陋的、面目狰狞的恶人。
付妮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