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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芯片里有个动态密码锁，”阿九咳出的血点溅在键盘上，“需要特定对象的脑波频率才能解开，而且……”她突然睁大眼睛看向林夏身后。
诊所的防弹玻璃轰然炸裂，戴着夜视镜的武装分子从四面突入。林夏在卧倒的瞬间认出他们肩章上的暗红蛇纹，和那辆悬浮车尾的标记一模一样。阿九尖叫着启动电磁脉冲装置，整个诊所陷入黑暗的前一秒，林夏看见领头者举起的武器——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手臂，而是缠绕着生物组织的粒子炮。
“从通风管走！”阿九把芯片拍回他手里，少女袖口弹出的螳螂刀在黑暗中划出幽绿弧光，“密码锁关联的对象编号是XT-009，这是你……”
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。林夏在爬进管道时回头看了一眼，正好看见阿九被粒子束击中的右腿化作血雾，而她竟然在笑——那种他从未见过的、近乎解脱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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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风管道里的铁锈味钻进鼻腔时，林夏想起第一次见到苏瑾尸体的那个雨夜。同样的腥甜气息从她胸口的弹孔里涌出，法医说那是军用穿甲弹造成的创面，可治安局档案里却写着“自杀”。现在他腋下夹着的金属芯片正发着高热，就像三年前从苏瑾紧握的掌心里抠出的那颗微型炸弹。
“你总是分不清回忆和现实。”心理医生的全息影像曾在他戒断吐真剂时警告，“那些闪回可能是有人刻意植入的脑皮层投影。”
机械蟑螂擦着耳廓爬过，林夏在岔道口蜷缩成胎儿姿势。阿九最后的笑容像病毒般在视网膜上增殖，少女被血雾吞没的右腿与苏瑾粉碎的膝盖骨在记忆里重叠。他摸索着义肢暗格里的芯片，蜂巢纹路在黑暗中烙进掌心——父亲被装上精神病拘束衣带走时，青铜护身符上也是这样的六边形密纹。
“XT-009。”他对着管壁反光喃喃自语，这个编号在舌根泛起铁腥味。当七岁那年高烧到41度时，病房门缝外飘进的对话里就有这个代码。“实验体情绪波动超阈值准备记忆清洗”——这些本该被删除的残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