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扫过柳如烟的手腕,仿佛早已知晓她的一切。
“疼才能记住身份。”方圆的声音低沉且充满威胁,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将金铃浸入冰水中,冷得几乎刺骨。柳如烟咬紧牙关,心中一片冰冷。
她忍住了疼痛,望着那枚墨玉扳指上隐约可见的睚眦图案。那是王妃白氏的族徽,也是一场深深的阴谋的开始。
三、胭脂泪
腊月霜浓,北风如刀,合欢树的枯枝在风中发出阵阵呜咽,仿佛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孤寂。柳如烟抱着新移栽的树苗,穿过九曲回廊,走向后院的梅园。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树苗,根须微微刺破掌心,但她并未察觉,所有的痛苦都已被她麻木。
忽然,身后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娇笑,那笑声像是浸了蜜的银针,深深刺入她的耳膜。柳如烟顿时一震,紧紧握住树苗,朝声音的来源走去。
“表哥非要那个药人不可?”一个声音从假山后传来,带着些许轻蔑与戏谑。
柳如烟抬眼看去,只见白凝冰一身茜色裙裾扫过青砖,她指尖的丹蔻正在轻抚方圆衣襟上的蟠龙纹,仿佛对他的一切充满了控制与自信。她微微扬起唇角,目光扫过柳如烟,带着一种轻蔑的笑意:“莫不是真信了坊间传言,以为她能解你身上的蛊?”
方圆静静地坐在一旁,把玩着手中的翡翠鼻烟壶,眼底的冷意不减。他目光微偏,淡然回应道:“总归比太医署那些老废物强些。”他低声说道,喉结轻轻滚动,话语间夹杂着某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。柳如烟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压迫感,仿佛方圆的每一句话都像冰刀一样割裂空气。
她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,心底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厌恶感。她的手微微紧握,感受到掌心被树苗的根须刺痛,却依旧没有停下。她知道,这一切已经无法回头,自己的命运已然被这座王府牢牢捆绑。
“你知道吗?“白凝冰忽然向她走来,轻巧地挑起柳如烟的下巴,“这个药人不仅能解方圆身上的蛊,更能为我解开心头的困扰。”她笑得风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