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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会害死所有人！”研究员指着监控屏，“看隔离室外面！”
透过防弹玻璃，林夜看见走廊挤满了畸形生物。它们有着人类的轮廓，却长着昆虫的复眼和节肢，正用触须般的舌头舔舐玻璃。
“那是被深渊污染的异能者。”苏离语气平静，“如果你撑不过去，就会变成它们中的一员。”
意识空间内，黑色海水已漫过日晷基座。
林夜站在晷针顶端，看着脚下的深渊。呢喃声越来越清晰，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分裂——一部分想要跳入海中，另一部分却在拼命抵抗。
“选择权在你手中。”
苏离的声音突然响起。她不知何时出现在日晷上，鎏金右眼流淌着熔岩般的光泽。
“你可以拥抱深渊，获得永生。”她指向黑色海洋，“或者......”
她扯开衣领，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：“像我一样，用痛苦换取清醒。”
林夜突然明白为什么苏离总是冷着脸——她每分每秒都在承受深渊的侵蚀。
他看向自己的手掌，鳞片已蔓延到手腕。黑色海水漫过脚踝时，他做出了选择。
“我选第三条路。”
他纵身跃入海中，却不是沉沦，而是潜入深处。日晷的光芒穿透黑色海水，照亮了海底的青铜宫殿。
现实世界，监测仪突然爆出火花。
林夜的身体浮到半空，黑纹与红纹交织成完整的日晷图案。苏离的匕首掉在地上，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少年睁开双眼——他的瞳孔变成了纯粹的青铜色。
“我看见了。”林夜轻声说，“深渊的源头。”
走廊里的畸形生物突然停止攻击。
它们齐刷刷跪倒在地，发出痛苦的哀嚎。林夜走出隔离室，所过之处，畸形生物纷纷退避。他伸手触碰其中一只，后者身上的异变开始消退，逐渐恢复人形。
“这不可能......”研究员瘫坐在地，“他竟然能净化深渊污染？”
苏离捡起匕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