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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痛中浮现的记忆碎片里,七岁的我看见父亲抱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冲进急诊室。那孩子后颈的烫伤还在冒烟,手里攥着只烧焦的毛绒兔子。护士台的电子钟显示00:13,而所有病房挂钟都停在23:47。
此刻程砚秋办公室的雨声突然掺进童谣,变调版的《伦敦桥》与父亲葬礼上的挽歌重叠。他掐着我脖子的手正在哼唱那段旋律,瞳孔里倒映着熊熊火光——正是当年绑架案现场被焚毁的孤儿院。
程砚秋的西装永远残留着焚香气息。
当他俯身签批文件时,沉香尾调里渗出极淡的福尔马林味道。我借着整理领口的机会凑近确认,却被他突然扣住手腕按在皮质座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