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复杂情绪。我克制住内心的波动，冷冷地问道：“所以呢？你想说什么？”
他抬起头，目光直视着我，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挣扎。“当年我离开，是因为……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。”他顿了顿，似乎在组织语言，“那时候，我为了升职，接受了厂里一笔灰色交易。结果事情败露，差点牵连到整个部门。为了保护你们，我选择辞职，然后躲了起来。”
我愣住了，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。父亲的形象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是正直而严肃的，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？我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他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，也很懦弱。但当时我太害怕了，害怕连累你们，更害怕你们因为我而受到伤害。所以我选择了逃避。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。我看着他苍老的面容，心里五味杂陈。一方面，我对他当年的行为感到愤怒和失望；另一方面，我又无法否认他所说的动机确实是为了保护我们。但即便如此，他长达十几年的缺席仍然是不可原谅的事实。
“那你现在回来做什么？”我终于开口，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问，“你觉得随便说几句‘对不起’就能弥补过去的一切吗？”
父亲低下头，双手紧握成拳，指节泛白。“我知道我欠你们太多，也知道我的道歉可能毫无意义。但我还是想试试，至少让我有机会做一些补偿。”他说完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，“这是这些年我攒下来的钱，虽然不多，但希望能帮到你。”
我接过信封，没有拆开，只是放在茶几上。他的举动让我感到一丝荒谬。金钱能解决什么问题？它能让母亲复活吗？能让那些失去的时光重新回来吗？我摇了摇头，语气更加冷硬：“我不需要你的钱。如果你真的想弥补，那就告诉我，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，又是怎么过的。”
父亲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，他迟疑了一会儿，才缓缓说道：“我去了南方一个小城市，靠打零工维生。刚开始的时候很难，每天都提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