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队,以清除异端之名!”门外的咆哮声如雷鸣般震落培养架上三只鼠尸,它们浸泡在已变成沼泽般浓绿色的福尔马林中。
孽蜥的竖瞳在阴影中猛然收缩成线,分叉的舌尖轻轻扫过卢基诺的耳廓,低语道:“让我撕碎这些虫子。”
教授迅速扣住他腕部的鳞片,眼神坚定:“他们带着圣水银弹。”
破门而入的瞬间,月光与硝烟同时炸开,如同一场噩梦的开场。
领头骑士的胸甲上刻着路西法堕天的图案,枪口喷出的并非普通的铅弹,而是灌注水银的玻璃珠。
孽蜥的惨叫混着鳞片灼烧的焦臭充斥整个房间,卢基诺却条件反射般地撑开护盾——荧光鳞粉在他与怪物之间筑起一道蜂巢状的屏障,闪耀着神秘的光芒。
“恶魔的共犯!”骑士怒吼着,将弩箭对准了教授的眉心。
濒死的孽蜥突然暴起,尾刃卷住卢基诺的腰,将他狠狠地甩向书架。
飞溅的羊皮纸中,教授恍惚看见自己正将手术刀刺入骑士的咽喉——不,那是孽蜥操纵着他的手臂。
温热血浆喷溅在两人交叠的鳞片上,竟发出交媾般的粘稠水声,令人毛骨悚然。
当最后一名骑士的肠子挂在吊灯上摇晃时,孽蜥舔舐着教授颤抖的指尖,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:“我们第一次配合就这么默契。”
逆向实验
脑桥阻断剂在试管中沸腾如熔岩,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热气。
卢基诺将法琳的解剖报告垫在蒸馏器下方,纸页上“自主意识残留”的结论已被冷凝水洇成一个嘲讽的墨团。
显微镜下的画面让他心惊胆战:他的神经元正在分裂出两套突触网络,像双头蛇般互相啃噬。
“该换我了。”孽蜥的声音从喉管深处挤出,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,控制着他将阻断剂注入颈静脉。
剧痛让实验台幻化成一片沼泽,卢基诺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。
他看见两个自己背靠背缝合,共用脊柱上盘踞着鳞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