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好你。”母亲说得轻描淡写，仿佛为我寻得一门好亲事。
我从来没想过会为哥哥换亲，我没奢望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，但从未谈过恋爱的我连男孩的手都没摸过，还没好好感受过恋爱的美好，就要稀里糊涂地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，心里一阵绝望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你赶紧回来，妈都为你准备好了，你回来直接成亲，多好的事，听话啊。”母亲在电话里提醒我。
我不甘心，就问：“妈，都没见过面，能不能我找个对象，多要点彩礼给我哥娶媳妇。”
“你想什么呢？！你找对象能要多少彩礼？！哪够给你哥娶媳妇？！还不是因为你打工挣得少，要是能多挣点，够给你哥娶媳妇，我还用操个淡心！”母亲没了刚才的温柔，在电话里对我咆哮。
我知道，在这个家里，我的意见从来都不重要，只能忍着自己的悲伤答应，眼泪吧嗒吧嗒滴下来，正好滴在胸前，像是哺乳期妇女溢奶一样，湿了两片。
就这样，我辞职了，还好，工厂给我结算了全部的工资，或许是听了我的故事同情我、可怜我。给我结账的出纳大姐嘴里喃喃：“都什么年代了，还换亲？”
3.换亲
在母亲打电话的第二天下午，我就踏上了回家的列车。
一路上，我想起了在学校的日子，想起在工厂的生活，想着别的女孩和男朋友花前月下，卿卿我我，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。周围的大哥还问我：“小姑娘，是和家人闹别扭了，还是跟男朋友吵架了？”
我抹把眼泪，简单的回应一句：“没有。”下了火车已经是深夜，我蜷缩在候车室等天一亮就去坐汽车，中午时分就回到了家。
父母和哥哥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，笑得合不拢嘴，仿佛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，只有我一个苦瓜脸，像是一个被命运摆弄的木偶，麻木地任由安排着一切。家里连个喜字都没贴，还是过年的窗花，红红的。
下午，父亲就带着我去了邻村。出发时，母亲交待：过去就是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