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怎么样了？”
医生摇了摇头，语气低沉而缓慢：“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，脑部出血量过大，手术风险极高。即便成功，也可能留下严重的后遗症，甚至终身瘫痪。你们需要尽快做出决定。”
我感觉双腿一软，险些跪倒在地。父亲躺在重症监护室里，生死未卜，而母亲则因过度悲痛晕倒在候诊室的椅子上，被护士紧急送往另一间病房。弟弟林子轩还在外地实习，接到电话后连夜赶回来，但最快也要几个小时才能到达。此刻，所有的责任都压在了我的肩上。
我走进病房，隔着玻璃窗看着父亲苍白的脸庞。他的呼吸微弱，仪器上的数字不断跳动，仿佛在倒数着时间。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样子，那个曾经严厉、暴躁、不容置疑的男人，此刻却像一片落叶，被命运的洪流无情地卷走。
“爸……”我喃喃自语，泪水模糊了视线。我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，他对我苛刻的要求、无休止的责骂，以及那些深夜里独自抽烟的身影。我曾经怨恨过他，也曾试图逃离这个家，但现在，我却宁愿用一切去换取他平安无事。
医生的话仍在耳边回荡：“手术风险极高……”我知道，这意味着什么。如果选择手术，父亲可能会在术中死亡，或者术后成为植物人；如果不手术，他的生命最多只能维持几天。无论哪一种选择，都将彻底改变我们一家人的命运。
我掏出手机，拨通了沈墨寒的号码。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接听了电话，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担忧：“清瑶，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“墨寒，我爸……他出事了。”我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，“医生说必须马上做决定，我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，随后传来他坚定的声音：“清瑶，别慌。我马上过来，我们一起想办法。”
半小时后，沈墨寒出现在医院门口。他穿着一件深色外套，神色凝重，却没有半分犹豫。他拉着我坐下，轻声问道：“医生怎么说？具体是什么情况？”
我将医生的话复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