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画的小人正在跳《吉赛尔》，旁边注着：“今天遇到会走路的春天”。
更衣室紫外线灯管嗡嗡作响时，我在他储物柜深处发现了铁盒。二十三枚贝壳按月份排列，每枚都贴着带血渍的标签：4.5抢救失败后海边拾的月贝，7.12连做七台手术后捡的星螺，10.3在我独舞谢幕时藏在急诊科窗台的彩蚬。
最底层的紫水晶标本里封着干枯的紫藤，标签是他凌厉的字迹：“2021.9.18，她说永不原谅爽约的人，却在值班室留了38小时的醒酒汤”。
台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撞开窗户时，我们正挤在休息室给七床小姑娘折千纸鹤。他手术帽下的发茬蹭着我耳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