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冲洗执行者指环，水流声掩盖了金属接触皮肤的滋啦声。林夏的指尖划过衣柜感应锁，生物识别系统突然报错——本该只识别她一人的柜门自动滑开。
黑色制服内袋露出一角金属装置，记忆消除器的充电口还粘着半片银杏叶。林夏想起三个月前的雨夜，程述说弄丢了琥珀吊坠，却在第二天清晨捧着沾满露水的银杏枝出现在门前。
浴室门锁弹开的瞬间，她迅速关上衣柜。程述的体温裹着水汽从背后贴上来，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正在发烫，戒面电路纹路里流动着幽蓝的光。
第四章·执行者守则
情感管理局的地下十八层没有窗户。
程述的虹膜在安检口闪过一串绿色代码，更衣室的智能镜面浮现出执行者守则第七条：“任务期间禁止与目标对象产生真实情感共鸣”。他扯开衬衫领口，锁骨下方嵌着的芯片正在发烫——那是上周替林夏挡下失控无人机时留下的灼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