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一模一样。
姜师兄的冰魄银针越发精妙了。
他用指尖拈起从我袖子里缴获的毒针，针尖在鲛人泪凝成的灯火里闪烁着幽蓝的光芒。
“这淬毒的曼陀罗汁，可是取自药圃东南角的并蒂花？”
我盯着他衣襟上晃动的鎏金香囊，囊口的流苏缠着半根红绳，正是昨天晚上在藏经阁被割断的鸳鸯结。
他突然俯下身，龙涎香和雪松的气息拂过我的脖子：
“那株并蒂曼陀罗，是我亲手为你种的。
07
”锁链“哗啦”作响，他用玄铁剑鞘抵住我腕间的红痕：
“就像你师父心脉里的那截噬灵骨……”
剑穗上的铜钱突然崩裂，三枚刻着“明”字的钱币滚落在我的膝盖上，“
是我用三百颗曼陀罗籽换的。”
地牢里的烛火突然爆燃，火光中浮现出往昔的幻境：
十六岁生日那天，师父苍白的手指捏着半截白骨，在我心口烙下滚烫的咒印。
姜默跪在屏风后面，捧着药匣，指节捏得发白：
“非要取你心头血养骨吗？”
“此骨名噬灵，可镇百毒。”
师父的唇色比雪魄兰还淡，手指却在我锁骨上游走。
“默儿乖，待养满三载……”
幻境突然被冰晶刺破。
姜默的骨鞭缠上了我的脖颈，鞭梢的曼陀罗纹路渗出暗香：
“他骗你。”
他扯开自己的衣襟，心口跳动的青莲根茎缠着半截白骨，“当年用的是我的脊骨。”
我腕间的红绳突然发烫，鸳鸯结的流苏化作金线扎进他的心口。
他闷哼一声，压了下来，唇间溢出的血珠滴在我的眼尾：
“感受到了吗？你每轮回一世，这截噬灵骨就更贴近我心脉三分。”
08
“滴……”
第九滴水珠坠入寒潭，慕雪衣的霜刃劈开了铁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