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丝眼镜的男人正抚摸左手缺失的尾指——和翡翠吊坠里闪过的面具人特征完全吻合。
“那是时空商人年轻时的模样。”霜糖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,“他猎杀灵力者抽取时间,我的......”他突然闭口不言,袖口滑落的银铃缠满黑色丝线。
我张嘴想问,却发现关于上次冒险的记忆正在扭曲。本该清晰的镜中祭坛场景褪色成模糊色块,连霜糖跪地痛苦的画面都蒙上毛玻璃般的白雾。冷汗顺着脊梁滑落,我抓住他冰凉的手:“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?”
霜糖瞳孔猛地收缩。他反手与我十指相扣的瞬间,橱窗外掠过的乌鸦群突然集体撞向玻璃。黑羽纷飞中,我看到每只乌鸦眼眶里都跳动着幽蓝鬼火。
“闭气!”霜糖掀翻桌子把我拽进后厨。案板上的鲈鱼突然睁开鳞片下的第三只眼,冰柜里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。老板娘倚在门边轻笑,旗袍开衩处露出的皮肤上爬满鳞片:“小猫咪还敢回来呀?”
霜糖后颈封印咒文开始渗血。他把我推进储物间,转身时广袖化作雪白猫爪:“快念我教你的固魂咒!”我颤抖着咬破手指在墙面画符,却在最后一笔时突然头痛欲裂——本该刻在记忆里的咒文,竟随着使用沙漏的次数被蚕食了。
乌鸦撞破玻璃涌入的刹那,我本能地扑向霜糖。翡翠吊坠与他袖中飞出的沙漏挂件相撞,迸发的强光里浮现出陌生记忆:银发少年被铁链吊在祭坛上,面具人将匕首刺入他心口时,远处传来小女孩带着哭腔的“不要”。
时空在尖叫中凝固。我发现自己正握着本该刺入霜糖胸口的匕首,而满脸泪痕的幼年自己抱着奄奄一息的白狐。这一次我终于看清,白狐断尾处系着的银铃,与霜糖腕间的一模一样。
“原来当年是你......”我转头看向浑身是血的霜糖,他翡翠色的右眼正在褪成灰白,“用最后的力量修改了我的记忆?”
破碎的时空裂缝中,面具人的嗤笑从四面八方传来:“现在明白为何你每用一次圣物就会失忆?这小子把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