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。”
他果然乖乖的不说话,我也能稳稳的赶路。
惨淡月光下,只能听闻那隔着染血白衣传递的细微心跳声。
说是细微却有如擂鼓,声声震得诸邪必退,百祟不侵。
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果然看见了一个茅草屋。
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推开了门,随即不省人事。
再醒来时,一个面容和善的老婆婆正要给我加床被子。
我急忙拉住她的手,她安抚性的拍了拍我,
“姑娘放心,少爷已经被安顿好了,林家的人马上就会来接应你们。”
我心下稍安定,只见那老婆婆退下,进来的竟是林业晟。
“这里曾是我军的驻扎地,婆婆与我相识多年,处理外伤得心应手,你不必担心。”
我没有说话,只是定定的看着他。
“小丫头,你应该认识我。”
“我是少寻死了十多年的父亲。”
“曾经的战神,现在的走狗。”
我忍无可忍的把碗丢过去,
“夫人她们一向视你如神明!你怎可如此?”
林业晟似乎笑了,他看着我目光怜悯,
“很快你也会和我一样了。”
“宋岁安,宋家满门皆叛变,你以为你能逃得掉?”
没等我说什么,他就又离开了。
不过是半天的功夫,林家的人果然接应到了我们,我和少寻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少寻伤势转好,一路上叽叽喳喳,
“岁安,你这好歹算救了小爷一命,你说想要什么小爷都给你!”
“承平那小子说的也不对呀,我在军营那么久也没见着我爹。”
“我被抓了,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样了。”
“你说他让你一姑娘来救我自己猫在营房里面算什么男人,等我回去一定要痛扁他一顿。”
我没好气地敲了他脑袋一下,
“你这副官怎么当的?承平叛变了你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