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紧捏成拳，牙齿都在打颤。
不是害怕，而是愤怒。
我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冷冷道：“不回。”
电话那头的人哽了一下，声音有些不自然，我甚至能想象出陈保国脸色铁青却要努力压着火气装愧疚的样子。
“别闹了渺渺，爹知道你对爹有恨，但是你回家住可以更好地休息，养精蓄锐，更好地面对高考不是吗？”
见我不说话，他又填了把火：“你娘肯定也希望你回来住，她可是很希望你考个好大学的。”
“你考得好，爹也能跟着沾光不是？”
我“哦”了一声。
那边一下子缓和了：“乖女儿这是同意了？”
我不说话，任由他喜滋滋地在那里夸我什么“真懂事”“爹最疼你”“渺渺这么聪明高考肯定能考个好分数。”
等他夸完了，问我啥时候回来。
我似笑非笑，指节轻轻点着桌子，慢悠悠地回答：“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回来了？”
“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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