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整栋楼的灯光突然开始频闪。
张主任按了下遥控器,楼下传来爆炸声。
浓烟从门缝涌进来时,我摸到了老王兜里的电梯钥匙。
宋泽扑过来抢,我们扭打着撞破阳台护栏。
掉下去的瞬间我抓住晾衣绳,抬头看见宋泽扭曲的脸。
他腕上的疤痕裂开了,露出里面金属反光——原来是植入的电子芯片。
“当年你跑得真快啊。”他掏出把陶瓷刀割绳子,“现在该把最后一个名额用掉了。”
楼下警车的红蓝灯光照上来,我看到他领口里藏着个银色十字架,和妈妈葬礼上收到的匿名花圈一样。
晾衣绳突然断裂,我摔进二楼雨棚。
张主任的脸出现在上方,他举起个玻璃瓶:“闻闻你妈妈的杰作吧!”
茉莉香精混着铁锈味灌进鼻腔,记忆突然清晰起来。
那天根本不是意外。
妈妈捧着我的脸说:“小满乖,去把电梯口的维修中牌子拿开。”
她白大褂上有消毒水味,和现在张主任身上的味道重叠在一起。
警笛声越来越近,我摸到雨棚边缘的排水管。
宋泽的头从上方探出来,他手里的刀尖滴着红色颜料。
那些液体碰到雨水后突然沸腾,顺着排水管往上爬。
“你以为警察来救你?”他笑得很奇怪,“今天值班的警员,都收过康宁医院的红包。”
突然有强光射来,我眯着眼看见楼下警车顶灯显示的时间:23:11。
排水管发出可怕的断裂声。
我闭眼往下跳,却跌进垃圾箱里。
翻出手机想报警,发现所有紧急号码都变成了空号。
朋友圈第一条动态是宋泽发的:“暴雨夜注意安全”,定位就在这栋楼902室。
穿过冒着火花的配电室时,我踢到个快递盒。
扫描上面扭曲的条形码,手机突然弹出十年前的病历——患者姓名林小满,诊断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