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些不习惯用言语表达情绪，“我只是知道，当我找不到你的数据时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‘不安’。”
我呼吸一滞。
“如果那就是感情……”他的目光沉沉，“那我想，我从来都不是‘0’。”
街上的灯火跳跃不定，映得他眼底像是有光闪动。
他终于在数据之外，真正地看到了我。
我怔怔地看着他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。
——这次，轮到我，听见了自己的心跳。
远处传来警报声。
Emotion Lab 的搜查无人机，已经进入街区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蓦地松开他的手，后退一步。
“陆奕。”
他一顿，眉头微皱。
“你应该回去了。”
“念北——”
我打断他：“你说得对，你可能从来都不是‘0’。”
我盯着他的眼睛，目光冷静，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。
“可你也不是‘自由’。”
这座城市的天光永远冷色，而 E-Link 还在运转。
如果他不离开，他的‘不安’可能真的会变成‘被捕’。
我后退一步，转身消失在人潮里。
陆奕站在原地，手指微微收紧。
——他的情感值依然是 0。
但这一次，他再也无法相信那个数字。
因为他终于明白，真正的情绪，是不可能被量化的。
05
第五章：重置
城市的夜晚依旧璀璨，霓虹灯的冷光映在湿漉漉的街道上。
但这里——Emotion Lab 的最深层，只有一片幽暗。
我站在服务器控制台前，屏幕上的代码不断滚动，像是一条条即将消失的情感脉络。
陆奕站在我身后，沉默着。
“你真的要这样做？”
他声音低哑。
我没有回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