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据！
黑色金字塔就在这时实体化。塔底伸出机械触须刺入潜艇，将陆沉拖向深渊。海水中漂浮着无数电子墓碑，每个墓碑都投影着克隆体的死亡录像。当他的后背撞上金字塔外壳时，胸口的晶片突然与塔身产生谐振。
“欢迎回家。”林暮雪的本体从琥珀色培养液中升起，她太阳穴插满神经导管，身后的生物计算机正在蠕动，“该进行最终同步了。”
陆沉的长刀突然软化，量子密钥在他掌心坍缩成原始代码。他发现自己正在被金字塔同化，皮肤上浮现出与克隆体相同的条形码。曙光化作的金属洪流试图冲毁培养舱，却被突然苏醒的克隆体大军拦截。
“你以为的觉醒，不过是系统允许的溢出误差。”林暮雪的手指插入他胸口的晶片，两人的意识在量子海洋中碰撞。陆沉看到无数个自己在数据荒原上重复死亡，每次重生都会强化黑色金字塔的算力。
就在意识即将被吞噬时，陆沉手腕的荆棘纹身突然刺破皮肤。那些黑色藤蔓顺着晶片裂隙钻入金字塔核心，在超算中枢上刻下逆熵方程。整座建筑开始震颤，克隆体们突然调转枪口对准林暮雪。
“你漏算了人类最原始的病毒。”陆沉扯断神经导管，量子密钥在他眼中重组为金色齿轮，“叫做仇恨。”
金字塔内部响起机械神谕的警报：检测到文明火种，启动焚毁协议。所有克隆体胸口的晶片开始过载，但陆沉更快一步将长刀插入中枢计算机。当量子密钥与主脑融合的瞬间，他看到了比黑色金字塔更恐怖的存在——
银河系悬臂尽头，无数个相同的黑色金字塔正在组装成矩阵，每个塔尖都指向某种蜷缩在时空褶皱中的巨大阴影。
曙光在此时冲破克隆体包围，她的纳米集群已有一半被染成血红：“别对视！那是逆熵集团的观测者！”
但陆沉已经收不回意识。他的视网膜上烙满了超越维度的几何图形，量子密钥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