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,我忽然意识到,哪里是我跟不一样,不过是不愿意在我身上花心思罢了。
别人堆都堆不下的礼物,是我乞求了三年都没有收到过的惊喜。
怎么会不心痛呢,跟时念初在一起的三年,是实打实的三年。
我曾经真的相信,我会和她有个家。
“怎么忽然在收拾东西,你要去哪里?”
3
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,我手中的动作一顿。
“不去哪里,衣柜太乱了,收拾一下。”
听到我的回答,时念初脸上有些怀疑,但兴许是想到除了她以外我并没有认识的人,所以她还是相信了我的说辞。
她叹了口气,伸手环住我的腰,脑袋在我胸膛上轻轻蹭着。
“你别误会,我只是把他当朋友,我可是要跟你结婚的。”
“那条项链,他说特别,我就给他戴两天,你要是不高兴,我明天就去要回来。”
“别不高兴,嗯?”
最后那个“嗯”子,尾调上扬,声音缱绻,带着些撒娇的意味。
在一起三年,她太知道怎么让我心软。
每一次我稍微有些不高兴,只要她说最后这句话,我总会心软得一塌糊涂,立马被她哄好。
可这一次,闻着她头顶发丝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,我只觉得鼻尖酸得厉害。
还没等我回答,时念初的电话便响了。
“怎么了?车子擦到了?”
“你别怕,我马上过来,你有没有受伤。”
“辞然你别急,你先听我说,联系交警和保险......”
她满脸焦急,边说着边一把拉开门离开了家,没再给过我一个眼神。
整个房子重归寂静,像她从未回来过一样。
我笑了笑,伸手拂去眼角泛起的泪意。
那条在她口中轻飘飘的项链,是曾经差点射进我心脏的一颗子弹。
作为一名顶尖的雇佣兵,我们的组织经常在暗网上接受各种见不得光的任务。
而我与时念初的相识,便是因为她是我那一个单子的雇主。
那段时间她被仇家追杀,而我,是她的保镖,保护期是三个月。
在那三个月的时间里,我无数次让她化险为夷,而三个月期满那天,我和对方雇佣的杀手同时射出了一颗子弹。
对手当场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