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期去往本来早就该出现他们的地方。他们有几个人死了,立刻就有新的人填上这份空缺,从不同的地方聚集成堆,拉远了看,就像在下水道活动的老鼠,被光线分成几部分,各自奔向自己的归宿。
阳光饭店今天接待了一位旧友,也就是林西的大伯林利,听说他回来了,店长难得出来同他叙旧,他也同大部分人一样都快熟透了,皱纹里挤满了汗,不住地往下流,但他一句怨言都没有,天气虽也使他感到烦躁,这会他却没心思关注这些,皱起的眉头持久不松,只是吃饭与喝酒,他对面是一位青年,他们是一起进来的,他翘着二郎腿,却不怎么夹菜,也似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怎么这么巧?这段时间镇子可不太平,你家的那个…”
店长欲言又止,林利情不禁地叹了口气,他知道店长想说却没说的是什么事,他实际上是昨晚回到的镇子,谁都没打招呼,下了车第一件事就想回家看看这个他从小养到大的侄子,他没有子嗣,他把他当做亲儿子!他也没想到这一去就是这么久,他带了点钱本想进城做些倒卖的生意,可偏偏让他碰到了曾经的同乡好友。他抵不过人家热情,那人几句话就提出一起去省外做些来快钱的活计,而且不得犹豫,立刻就有一列车队。他看见曾经的朋友混的油光水滑,一时蒙昏了头,跟他们去到外省,一觉起来被扒了个精光,他不想回忆在那的经历,那边治安不好,硬生生拖了半年的时间才得以回来。就在昨晚他刚下车,天还亮堂的很,他太激动了,抄的小道回家——从麻将馆和烧烤店之间穿过去。两家挨着,且中间狭窄,他侧着身子从其中路过,只听得麻将馆上女人们的谈话。
“诶,那个林家的林西,应该是死了吧?前几天还好好上班,怎么就失踪得连个影儿都看不见?我看十有八九是死了。”
“如果死了那真是可惜了,本来镇子上就没几个好人儿,这回又没一个。”
“可别瞎说,谁也不知道,我家丫头还挺喜欢那个人嘞,要是他们真成,啧啧。”
“嗨,就算没死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