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着母亲特有的紫草汁液。
电子病历系统弹出警告窗时，我正用钢笔戳刺掌心保持清醒。屏幕上的2023年6月15日与纸质护理记录落款的1999年形成重影，墨迹在视网膜残留成母亲实验室的门牌号：B3-07。钢笔突然不受控地书写起来，稿纸上爬满母亲三十年前的病例批注。
当实习护士推着治疗车再次出现时，她的制服袖口闪过银光——那里本该是医院LOGO的位置，此刻却绣着“记忆锚点校准中心”的微型全息标。治疗车底层露出一角的搪瓷托盘，正是我植入记忆里母亲夜班时端着的那个，边缘磕碰的豁口与记忆影像完美吻合。
午夜查房的脚步声在门外停滞。透过门缝，我看到王明远后颈的金属关节正在渗出淡绿色冷却液，他手中平板的监控画面显示着十几个不同角度的林夏。最右侧分屏里，某个“我”正在用手术刀剖开自己的颅骨，取出的脑组织表面布满USB接口。
当电子钟跳至04:00整，所有光源同时熄灭。在应急灯亮起的3秒间隙，更衣镜里的倒影突然开口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