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的手止不住地颤抖。
滚烫的热茶撒到手背上,却不及心中十分之一的疼痛。
在被发现前,我逃也似得跑回了卧室,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打开窗户,冷风倒灌进肺里,眼泪簌簌滚落。
我紧紧攥住手机,一遍又一遍听着刚才的录音,最后颓然地靠在墙上。
原来,爸爸不是因为排异反应去世的,段清野根本没有让人给爸爸做手术!
当年段清野向我伸出的不是援手,而是恶魔的镰刀。
爸爸的性命,我的身体,都是他用来讨好心上人的工具罢了。
“阿鸢,怎么站在窗口吹冷风,你身体不好,冻坏了怎么办?”
注意到我脸上的泪痕,段清野顿时紧张起来:
“阿鸢,你怎么了?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,惹你生气了?”
“没有,刚才肚子又疼了而已。”
段清野立马心疼地红了眼圈:
“看见你疼,我比死都难受,要不是爸当初情况危急,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把最后一个肾捐出去。”
想到刚刚沈明说备用肾源的事,我试探开口:
“清野,人工肾脏用着太疼了,我真的受不了了,能不能让陈朵……”
“不可以!”
不等我说完,段清野就厉声打断了我。
许是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对,他放软了声音:
“阿鸢,捐出去的东西,哪有再往回要的道理?朵朵身体也不好的,肾源那么难找,只有你愿意捐给她一个肾,你是要看着她死吗?”
看着他面不改色撒谎的模样,我的心顿时冰凉。
当初未婚夫宋子轩和陈朵都出了车祸,陈朵受伤比较重,需要移植肾脏。
宋子轩和段清野就以我们是闺蜜为由,道德绑架我,让我给她捐肾。
事后我才知道,是因为陈朵和宋子轩在高速上车震,所以才出了车祸!
“乖,你现在用着人工肾脏,不是也很好吗?老公等下给你拿两片止痛片,再抱着你睡,肯定就不疼了。”
很好?那你为什么不给陈朵用?
无非是舍不得她疼罢了。
我在段清野的晚安牛奶里,放了两片安眠药。
他很快熟睡过去,或许是姿势的问题,睡衣的领口有些歪扭,露出胸膛的某处皮肤。
我解开他的衣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