授苦笑着摇了摇头,脸上的皱纹缩成一团,令我想起了我慈祥的祖父。
教授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,我无比惊愕地抬头看向他。
“不...拜托。告诉我,这不是真的。”
教室的日光灯老化闪烁,像是雷电般刺眼。
信羽
“你以为自己是谁啊?神经病。”
电话的忙音回响着,自作主张地摧毁了我仅剩的希望。
太阳已经一点点地爬升到高处,我必须尽快做出反应。
我冲过那些黄色隔离带,其中几张粘在我的裤腿上。我踩着这片鲜少有人问津之地的岩石和沙子,灯塔生着苔藓的白砖墙就在前方。
留美,等着我,我来了。
大门早就已经被涨潮时的海水侵蚀得朽烂变形,我只能攀爬侧面的梯子登上塔的顶端。
“喂,那里危险,快下来!”似乎是先抵达的施工人员发现了我,恼人的呼喊声令我摇摇欲坠。在留美被一群喝醉酒的女人裹挟到马路中央,被大卡车撞飞的时候,这些伪善的声音可曾有说过一次“那里危险”吗?
一处因生锈而变形的栏杆划伤了我,活人的血从我手上的口子流出。不处理的话也许我会患破伤风死去,但如果那样做可以见到留美,那么这伤口于我就是上天赐予的礼物。
我向上攀缘,就如同那日一样,黑暗的螺旋楼梯上荡漾着留美的笑。
我发觉我在流泪。
红色的塔顶离我越来越近。夜色里,废弃的守塔人房间里,两个人翻开了一本日记。
我记不起那本日记的内容了。
“把它留在这里吧,让它也成为我们与世界的秘密。”
我翻过围墙,来到穹顶。走下螺旋楼梯,我又来到了房间。
那里的蜘蛛网仍旧熟悉我,涌入肺的灰尘也是回忆的味道。那本日记就摆在书桌上,我张开双臂拥抱它厚重的触感。
“谁在那里?”
午后的阳光从对面的窗子射进来,让我看不清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