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了个人。
没有再嚷嚷着要带思思走，也没对周容清恶言相向。
他坐在许慕生前最喜欢待的露台上，怅然若失。
周容清以为是药的问题，毕竟兄弟俩已经很久没有心平气和相处过了。
时间嘛，差不多三年。
“哥，许慕来找我了。”
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。
周容清权当弟弟思念成疾，没当回事。
直到周明峰说出他的股票交易密码，和一些只有他和许慕才知道的事情。
周容清慌了，双手按着周明峰的肩膀，“她还说了什么？”
周明峰垂头失笑，“她说她19岁一见钟情的人是你，是在开学典礼上，你找他问路。”
“她说，希望我们俩能重新振作起来，如果思思过得不开心，她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们。”
“哥，许慕说她从未想过遗体捐赠，只不过是无意中刷到帖子，顺便了解一下。”
后面的话，周容清没有听进去。
脑袋嗡嗡作响，就像是被重击过一样。
原来许慕爱的一直是自己，那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干什么？
亲手抹杀了自己和许慕之间的爱情，毁掉了他们的小家。
恍惚间，他似乎看到了许慕生前那双绝望的眼。
她的泪水一滴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。
耳鸣不断冲击着周容清的大脑。
再次睁开眼时，双手沾满鲜血。
他拼命地用水冲，用纸擦，血水却越来越多。
只能无力地拍打。
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。
擦干净了，许慕就会原谅自己，她一定会回来的。
他想让周明峰帮帮忙。
可周明峰面露惊恐地看着自己，嘴巴一张一合。
明明离得那么近，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视线渐渐模糊。
他好像听见思思在喊“爸爸”。
他想抱抱思思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