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一片空白。
她不接自己电话。
裴言川强撑着让自己平静下来，他点了支烟，狠狠抽了一口。
烟雾氤氲，却遮挡不住他发红的眼眶。
他压抑着情绪，调出助理的电话打过去。
“裴总。”助理恭敬地唤了一声。
裴言川声音哑得可怕，“给我去查姜黎愿的位置。”
“比赛结束后，她离开现场后去了哪里。”
他沉声道，“她的证件，机场，高铁站，汽车站，每个地方都不要错过。”
手机挂断，整间屋子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。
裴言川走到照片墙，他抚摸着之前照片钉入木板里的痕迹，如今只剩下了孤零零的钉子。
曾经的照片消失殆尽。
心脏浮现密密麻麻的痛苦，让他脊背都僵硬起来。
忽然，房门传来巨响。
管家忐忑道：“裴总，是……李意婉小姐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，裴言川脸色阴沉。
“让她进来。”房门应声打开，李意婉红着眼，眼泪如珠子滚落。
见到裴言川她便扑了过去，哭哭啼啼道，
“言川，我现在在网上被人网暴，他们骂得真的很难听。”
“甚至还有极端网友找到我的住处，恐吓我，想打我！”
“就连谢氏集团也起诉我要我赔偿！”她声音哽咽，就连贴在额头的发丝都显得楚楚可怜，
“我已经无处可去了……我只有你了！”
她声音愈来愈小，可说了半天，可裴言川一直没说话。
李意婉心里没来由的慌乱起来，小声问，“言川，你怎么了？”
‘啪’一声，无比清脆。
裴言川抬起手狠狠朝着李意婉扇了一耳光。
李意婉的脸瞬间红肿一片，嘴角破裂淌着血。
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，想说些什么，却被他打得站不住脚，跌坐在地上，捂着小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