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电话铃声突兀地炸响，我微微偏头看向它，眼神空洞又麻木，任由它一声声响着。手臂软绵绵地耷拉在身旁，手指蜷曲着，一丝抬手去接的力气都没有，就这么放任自己被黑暗慢慢吞噬，只想这场闹剧能随着意识一同熄灭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门被推开的声音将我从混沌中拉回一丝意识。那是晓妍，她脸色惨白，眼睛里满是惊恐。看到倒地的我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，手中的电话滑落到地上。
“林悦！你怎么了！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手忙脚乱地摸索着我的脉搏，随后毫不犹豫地拨打了急救电话。
急救室的灯光刺眼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。我能感觉到晓妍在旁边踱步，她的脚步声像是心跳的节奏，快速而不稳定。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，她在不停祈祷，嘴里念叨着：“一定要没事，一定要没事...”她的声音低沉而压抑，却充满了力量。
缓缓睁开双眼，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，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梦境。晓妍坐在床边，握着我的手，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。“你可把我吓坏了。”她的声音温柔又带着一丝责备。我试图挤出一个微笑，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。
“对不起，让你担心了...”我说道，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晓妍轻轻摇摇头，“你怎么这么傻，就知道死。你如果真的放不下，你就去争取啊。如果你能放下，你何必死呢？你连真相都还没搞清楚呢。我已经打电话给陈宇了。”
晓妍的话宛如一记凌厉的耳光，“啪”地一下，把我混沌的脑子给抽清醒了，那些被自怨自艾和绝望掩埋的理智，瞬间冒出头来。我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道，僵在那儿，刚刚还绵软无力的身子，此刻仿若有了些许支撑。
我缓缓攥紧了床单，像是要把这失控的过往，都捏碎在掌心。喉咙里吞咽了几下，干涸的嗓子艰难地挤出一丝声音：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