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我单手插兜,斜睨他:“还有四个小时就是晚上七点,到时我会亲自去会所,先见黑泽。你们就在外围守着,一旦我打讯号,就收网。”
“收网?能收吗?”
我朝他露出莫测笑:“能。”
杜远内心惊涛骇浪:这还是那个在家中唯唯诺诺、被姑姑各种讥讽的“赘婿”吗?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。
他没再追问,只默默准备一切。
时间飞快流逝,七点一刻,我带着十来个人驱车赶往“晓月会所”。杜远坐另一辆车负责中转联络,我们设好耳麦,一路保持通话。
6
“晓月会所”外灯光绚烂,门口停着不少豪车。把车停好,我和随行的三个弟兄走进大厅,让其余人在周围潜伏戒备。
前台小姐看我们气势不凡,也不敢多问,只用对讲通知:“黑泽的包厢在三楼‘天字1号’,他说有人找他,就带过去。”
我点头,坐电梯直达三楼。刚踏出电梯,就见长廊两侧站满了穿黑衬衫的大汉,一个个目露凶光。
带路的小姐声音颤抖:“各位……请这边。”
我轻描淡写地往里走。经过那些黑衬衫大汉身旁时,我注意到他们并没急于动手,估计是等我进包厢再下手?
一路无话,来到“天字1号”门口,小姐敲了下门:“黑爷,人到了。”
门里传出个低哑的声音:“进。”
我推门而入,只见奢华包厢内灯光偏暗,头顶水晶吊灯半明半灭,中央摆着长沙发,几名衣着暴露的女子在侍酒。最上首坐着一人,正是黑泽,一副大背头,穿墨色花衬衫,侧脸棱角硬朗,看上去像个人物。
可我记得杜玲珑说过,他“很废物又很无敌”,这话似乎自相矛盾,让我挺好奇。
黑泽瞥我一眼,冷笑:“姓曹的,你果然敢来。”
我抬眼环顾左右,这包厢里还有几个“保镖”模样的彪形汉子,以及另外一个眼神阴鹫的中年人,估计是智囊之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