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则是拿了纸笔在车厢的连接处反复研究数据。
火车晃晃荡荡,汽笛音响了又停。
手中的腕表的表针也从午夜走到了清晨。
阳光洒进车厢里的时候,白胭也跟着揉了揉发僵的脖颈。
在孟鹤川出去没多久,她就醒过来了。
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再返回车厢,但这对白胭来说是不可求的机会。
她迅速整理头绪,现在自己身无分文,连行李都没有,前途不可知。
孟鹤川现在是需要自己帮忙翻译文件,但那位大哥一是反派;二也保不定在利用完自己以后再将她拧着送去特殊机构调查。
她这样的身份不经查,万一查来查去,将她重新送回白家,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所以她得趁着机会二次逃跑。
只是小周那个时候一直守在门口,加上孟鹤川去而又返,白胭找不到机会。
硬生生地在包厢里熬。
枯等难耐,白胭眼皮一掀,索性抽了压在桌上方才抄写下来的图纸内容。
一笔一划地翻译着上头的内容。
做完这一切,天微微放亮。
她蹑手蹑脚拉开了软卧的门缝,恰逢火车穿进了山洞。
车厢里暗黄,嘈杂好像都被吞进了大山的肚子里。
孟鹤川坐在车厢外的小桌椅处,眼镜还架在鼻梁上,手肘弯曲,微撑着头,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寐。
怀里鼓鼓囊囊的,应该是他那些宝贝的资料。
平心而论,孟鹤川有一副好皮囊。
忽略掉他身上挺阔的制服,他眉眼深邃,皮肤白皙,不像是一名铁血硬汉,反而像是权贵公子哥。
闭着眼的他少了几分肃然,昏黄的过道灯也给他带上了柔和的色调。
白胭有一瞬间的不解。
看他这个模样,对图纸宝贝的跟自己性命一样,在书里又怎会蓄意想要销毁呢?
不过,这些都与她无关了。
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,她上了车,不想再同孟鹤川再有牵连。
白胭将包厢门拉开至自己能够钻过去的空隙,离开前又想了想,转过身去摸他留在软卧包厢里的大衣口袋。
里面果然有钱!
白胭眉梢里都是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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