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轻轻点头,以示回应,正欲打开后车门,却被叶凌川打断:“哦,对了,颜夏说她坐前面会舒服些,不容易晕车,所以就让她坐前面了。”
我未置可否,只是默默点头,随即打开后车门,坐了进去。
其实,有许颜夏在场时,我从未有机会坐在叶凌川那辆车的副驾驶位置上,他总是以许颜夏会晕车为由,让她优先。
而我曾经的坚持,在他看来,不过是无理取闹。
如今,我已不再为此争执,既然许颜夏喜欢,那就让给她吧。
不管是叶凌川的副驾驶,还是他这个人。
一整天的忙碌让我疲惫不堪,一上车便感到昏昏欲睡,甚至许颜夏与叶凌川在前座的「亲密交谈」,在我耳中也成了催眠的乐章。
“凌川,今天那家菜的味道真好,下次我们再去吧!”许颜夏的话语中充满了甜蜜与占有,仿佛我完全不存在于这个空间。
若是以前,我或许还会心生不满,与之争辩,然后看着许颜夏在叶凌川面前撒娇哭泣,最终,我和叶凌川陷入无尽的冷战循环。
但此刻的我,已无心于此。
我并非未曾留意到叶凌川借着后视镜偷偷窥探我的反应,他或许正期待着我能如往昔那般,因嫉妒而对他发脾气。
然而,那早已是过去式了。
“嗯。”
大概叶凌川没见到我像他预想的一般歇斯底里,他答应了许颜夏的话。
“下次还得麻烦你帮我剥螃蟹哦。”
许颜夏的撒娇声甜得发腻,让我几乎要反胃,于是我连忙摇下车窗,让车内那股被她香水与撒娇气息笼罩的氛围得以缓解。
“没关系,不过是举手之劳。”
叶凌川在绿灯亮起时,熟练地转动方向盘,准备转弯。
“那我下次也帮你剥。”许颜夏拉着安全带,笑得格外灿烂,随后她转向我,用一种近乎挑衅的口吻说道:“溪宁应该没帮你剥过螃蟹壳吧?”
她用的不是疑问句,而是肯定句。
事实上,我并非没有为叶凌川剥过。
记得我们刚在一起时,我曾心血来潮提议去吃海鲜,尽管他并不太乐意,但还是陪我去了。
那天,我为他剥了满满一碗,却换来他冷漠的一句:“谢谢,我有手,自己会剥。”
那一刻,我的心像被冷水浇透,从此再也没有为他剥过螃蟹。
我抬头望向许颜夏,尽管车内光线昏暗,但我依然能捕捉到她眼中闪烁的挑衅与得意。
她总是喜欢故意激怒我,然后让叶凌川指责我,自己再扮演和事佬的角色,仿佛她永远是那个善解人意、为叶凌川着想的人。
而我,在她的衬托下,似乎成了那个情绪失控的泼妇。
但今天,我要让她失望了。
我不会再理会她的任何挑衅,因为这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。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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