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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。
“妈，精神病多难听，我不想当精神病。”
“儿子，你先委屈一下，不当不行啊，你开车把人撞死了，不这样要坐牢的，你想去坐牢吗？”
“我不想坐牢，但实在太难听了。”
“乖儿子，忍忍吧，等这件事情过去了，我就带你去欧洲玩一趟，你要什么都给你买，好不好？”
“行吧，你答应的啊，可不许反悔。”
后面便听不真切了。
他也是精神病？
和我一样。
可为什么他不用被关起来治疗？
我在院子里到处乱走。
总感觉世界雾雾蒙蒙的。
......
几天后，我又看到了她。
她脸色很差，双眼无神。
呆呆地坐在院子楼梯上。
我靠拢过去。
“我不是精神病。”
“我不是精神病。”
“我没有精神病。”
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。
连我靠近也不曾发觉。
“哎，你怎么了？”
我问道。
她抬起头，一片死寂。
我记得她的眸子像闪耀的星辰，不是这样的。
“你......还好吗？”
她的声音干涩。
不是这样的，她的声音明明很好听很温柔。
见我不回答。
她说：“前些天的晚上，我听到了你的声音。”
我猛地一抖。
眼中瞬间弥漫着恐惧和痛苦。
她敏锐地发觉了我的异常。
抓住我的手说道。
“对不起，我不该问。”
她的手很凉，和我记忆中的手完全不一样。
“你......不想当精神病？”
我问道。
我很疑惑，为什么之前的贵妇人和少年会自愿当精神病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