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心了，放开我。”
他头埋在我肩膀，身体一抽一抽地，肩膀湿了，透得凉。
“我真的知道错了灿灿。”
“我承认我确实情不自禁地被她青春活力吸引，那是因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你。”
“当初的你，也是怀揣着梦想，坚定、无所畏惧。”
他不说，我都忘了。
20岁的我，梦想着成为顶尖的设计师。
但毕业后为了陪顾笑丞创业，我放弃了去米兰进修的offer。
原来不只是顾笑丞把我弄丢了。
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。
“所以我们，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”
他明了我的意思。
又上前紧紧拉住我的手腕：
“我这次真的和她说清楚了，也说好那是分开前最后一次见面。连许总的合作都解除了。”
“灿灿，我想一辈子都和你走下去。”
“原谅我，最后就原谅我这一次，求你。”
眼泪又顺着我的脖颈往下流。
“离婚协议，签了吧。明天把证领了，今天我要搬家。”
14
顾笑丞和我离婚，失约了两次。
第一次工作忙，第二次装生病。
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理由来逃避分开的事实。
不过除了离婚时联系不到人，平常他倒是常在我眼前晃，无论我说话多么咄咄逼人。
我其实也发现我在泄愤。
我甚至做好了分完财产后让他脸面扫地、公司破产的曝光计划。
后来我辞职重新申请米兰的学校进修时，顾笑丞从朋友那儿一听说就跑前跑后地咨询中介、联系租房。
“我等你回来。还是我陪你去吧！”
我打算重新开车，他陪我在车库里站了一天，始终无法打开车门。
“别勉强自己，我可以一辈子接送你的。”
顾笑丞自荐成为最好的教练，又自以为是地许下承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