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安将我掩在身后,靠在栏杆上笑: 好巧啊,卫少卿。
卫行舟的视线越过他,落在我身上,似雪一样凉。
不巧,裴时雪,我在等你。
勇毅侯府见不着你,今日我再问你一句,与我和离,可是你本意。
我们隔着画舫江水相望,就像曾经我们之间隔着许多东西一样。
我点了点头,拂去谢临安肩头落花。
是,卫行舟,同你和离,是我本意。
触及卫行舟不敢置信的眼神,我冷淡与他对视: 就如你一定要庇护裴知嫣一样,我也一定要同你再无瓜葛。
卫行舟望向我同谢临安并肩而立的身影,冷笑轻嘲: 裴时雪,琴棋书画你一窍不通,可知嫣不一样,我同她谈梁园月,东京酒,洛阳花,章台柳,同你却无话可说,你为何不反省一下自己。
眼里有眼泪划过,即便对卫行舟再无憧憬,我还是忍不住心痛。
嫁与他这三年,我执掌中馈,料理后宅事,怎么在他眼里就如此不堪。
我隐去眼泪,若无我贴补操持,你如何做那光风霁月的卫少卿,又如何同我庶妹风花雪月。
我上前指了指济幼堂的方向: 论诗词歌赋,我是不如裴知嫣,可我识得出天下草药,救济都城婴孩无数,卫行舟,我并非你口中的庸碌蠢货。
卫行舟仍旧不以为然,这些都只是小事,你这般娇纵跋扈,满都城谁会要你这个二嫁女。
他顿了顿,仿佛施舍般开口: 你回来,同知嫣道个歉,你就还是卫府金尊玉贵的主母,我亲去求圣上收回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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