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，说不定我会和他结婚。”
厉承璟喉结滚了滚，敛着眉。
车厢气氛沉闷，我视线落在他身上。
“你来找我，是因为唐诗妍？”
“对不起。”
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三个字，我握着手机的手一顿。
“过去我太自负，让你承受许多委屈。我妈对你说过很多难听的话，当年我和她说过不要打扰你，没想到她固执己见。”
“她是你妈妈，你们是一家人，我只是个外人。”
婚后，他妈带着亲戚隔三差五找我。
他们言语暗示，我当年是看上厉家的钱才嫁给厉承璟。
这段婚姻源自祖辈约定，爷爷和厉爷爷一起参军。
执行任务时，爷爷救下受伤的厉爷爷。
厉爷爷于是和他约定，让后代结亲。
可惜他们当时生下的都是儿子，因此约定延续到我这一代。
其实这个约定，对我而言，也很荒唐。
然而那时我有些肤浅，被厉承璟的脸所迷惑。
“对不起，那次我喝醉酒，唐诗妍故意打电话给你。”
我所有耐心都在那两年里耗尽，皱眉看向他。
“如果不是你给她机会，她怎么会那么做？你朋友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敌意，不时提醒我，你和唐诗妍多么要好。他们巴不得你离婚，我如今这样做了，厉承璟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？”
前方是红灯，厉承璟张了张嘴，却什么都没说。
6
“苏言，真的是你？”
厉爷爷坐在轮椅上，早早等着我到来。
我鼻间一酸，俯下身子抱他，旋即松开手。
“对不起，工作太忙，没来看您。”
厉爷爷握着我的手，随后瞪一眼厉承璟。
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，我们厉家辜负你，我对不起你爷爷。”
“您对我很好，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。”
厉爷爷有许多话想和我说，支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