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尸体麻利地爬了起来,拍拍裤子上的尘土。
他的藤蔓韧性极高,缠绕在身上如同防弹衣,那颗子弹嵌入了藤蔓的缝隙,胸前除了因子弹摩擦发热烫出的红痕,什么都没留下。
村长无其事地跟在大队后面,还顺手笑嘻嘻地接过女同事手里沉重的检测仪。
“且慢!”
四眼鹰挡在大楼的入口,给安保队长使了个眼神,“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裴闻声才不想去掺和进这两帮人的斗争中,刀锋抵着席勒斯的咽喉,拽着他挪动了两步,悄声喝令:“走!”
这一动静引来了江何的注意,他微挑眉梢,不知为何眼中有些玩味。
这绝不是个表示善意的眼神,裴闻声顿感不妙,下一秒江何开口:“第二件事,是为一桩三十年前的旧案。”
“三十年多前,研究所捕获了多只高危异象,其中一个名唤大王章鱼。总部对其研究多年无果,最终把组织拆解——”他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,继续说:“其中的部分被秘密送往分所,也就是诸位现在所在的地方,继续进行了二十多年的研究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哗然。
“大王章鱼?说的是那个被切片的腕足标本吗?”
“别问了,再深究下去可不得了!”
“那标本到底什么来头?”
“我就说两字——使徒,极盛时期可顷刻屠城,知道是什么概念吗?!”
“总部怎么把这种高危物送过来?这不是害人吗!”
席勒斯环视众人,直到议论声渐止,才说:“研究所对捕获的异象进行研究,这本就无可厚非吧?”
江何居高临下地说:“如果只是填充数据库,那确实无可厚非。可瞧瞧诸位又在做些什么?记忆移植,还是针对极端主义侵向的异象,这背后会掀起多少的血雨腥风,诸位在保住饭碗的时候考虑过吗?不得不说,你们胆子之大真是令人佩服。”
席勒斯收起笑意,目光沉沉地注视江何:“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。如果没有证据,江监察,我劝你谨言慎行!”
“凭证?”江何轻笑道:“近日大王章鱼的主脑异动都惊动到上面了,而这里是唯一存放它剩余的组织的地方,还有第二种的可能吗?席勒斯,你在研究院混迹多年怎么还是天真得很,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吗?”
他的目光隐隐带着傲慢的怜悯:“年轻人,太急功近利了。”
席勒斯气急:“你!......”
江何没有给他反驳的间隙:“其他话留在审判法庭上说吧。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违背《独行者宣言》,如果再做无谓的抵抗,监察会有权利采取武力强制执行。诸位,谨言慎行啊。”
“......”席勒斯吃了一记回旋镖,面若寒冰。
“高危异象进入成熟期前应尽可能消杀,如果我预料不错,那个实验体想必就是眼前这位热心的先生。既然如此——”
森然的目光中,江何做出最后的判决:
“即刻斩杀!”
裴闻声脑海里掀起漫天风暴,震惊得一时间失去了言语。
......
王章!!滚出来把话说清楚!你们何止是关系不好?!他跟你有仇吧?!!!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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