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吵大闹，在踹了一位女警察一脚后终于被铐在了椅子上。
张耀祖被带进了少管所。
警察告诉我们，他那天在网吧打坏了机子，联系到李秀荷去给他善后。
李秀荷大概是在路上教育了张耀祖几句，回到家后的张耀祖二话不说，开始拿家伙揍李秀荷。
我心中了然。
怎么会是因为李秀荷教育他而生气呢？因为李秀荷根本不舍得去“教育”她心尖尖上的宝贝儿子。
大概率还是因为我在网吧刺激到了李秀荷，张耀祖虽然字识得不多，但是也能看懂李秀荷手机上的只和我爸的通话的记录吧。
他自始自终没有提过李秀荷一句，即使警察说到李秀荷的病情，他也只是冷哼一声，仿佛李秀荷对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李秀荷躺在医院的床上。
听医生说，她是在争斗中被击中了小脑，脑干损伤，直接昏迷，就医也不及时，现在是植物人的状态。
也许以后永远都是植物人了。
我走出医院大门，突然感觉无比自由。
自从医生又说李秀荷再也醒不过来，但是她有时候会有一些自己的意识后，我最大的乐趣就是放学后去讲一些趣事说给她听。
“你知道吗，张耀祖被送进少管所了。”
“他今天被揍了一顿呢，绑着揍的，谁让他不听话呢？”
“张耀祖在少管所还是死性不改，他根本出不来啊，直接一辈子住里面得了。”
李秀荷眼珠转动。
我知道她听得明白。
十二/
我飘了很久。
飘过了无数个冰冷的雨夜。
我看到了我被草草下葬，但李秀荷和张耀祖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。
但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，陈民出现了。
他把用胶水粘好的通知书放到了我的墓前，烧掉了。
他站着看了墓碑很久。
“我以为放你们自由，对谁都好。李秀荷是，你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