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只好把更难听的话憋在心里。
直到,她坐在餐桌前,只看到豆浆油条,怒了。
“我三明治呢?”她质问我。
我用油条蘸着豆浆吃得正香,装傻,“什么三明治?你买三明治了?”
“我是说每天早上你给我做的培根三明治。”
“哦,我今天没做。”我轻描淡写的抬眼,“想吃?”
“当然!”
“那就去做啊!又不是没有手。”
“什么?天天不都是你做吗?”
“是啊,天天都是我做,你就不能做一天?”
“你没听我刚才说吗,我刚做完美甲。”
她晃着红得亮晶晶的两只手,我更心烦——一次少说也得上百,我起早贪黑,吃饭连根五块钱的香肠都舍不得加。
我他妈凭什么!
啪!我把筷子摔在桌子上,上面蘸着的豆浆和油,悉数溅在她不好清洗的丝绸睡衣上。
孟晓雪被吓了一跳,站起来,“谭林义,你疯了!”
“我疯了?我看是你傻了!”
“你明知道做了美甲干不了活儿,为什么要做?怎么,家里的活儿都是我的?我是你的奴隶吗!有成天给主人钱的奴隶吗!”
“我告诉你孟晓雪,我在外当牛做马,回家还得伺候你,我够了!这个家你能待就待,不能待就滚!”
最后一句,我几乎是咆哮的喊出来。
孟晓雪真的吓到了,好半天都说不出话。
她大概想不通,一向温柔体贴的我怎么会变了一个人。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人也不是瞬间变的。
我故意把话说狠,一点情面没留。换做别的女人,要么会哭,要么就赌气走了,但孟晓雪不一样。
她还指望把我当冤大头耍呢,为了钱,她的脸皮可以无限厚。
她温柔抱住我,“是我太任性了。你那么辛苦,我还让你干活,都是我不对。”
“我错了,我以后改,原谅我吧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