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一瞬间就僵在了脸上。
“姗姗,你在说什么呢?
“对不起,是我太废了,到现在我都还学不会读唇语,看不懂你说的每句话。”
是呀,曾经我都能为了他自学手语,可六年了,他连唇语都没学会半句。
爱不爱的实在是太明显了。
我笑了笑,将刚刚说的话一字不落的用手语复述给他。
他低下头,语气闷闷地推脱道:
“不能卖,那是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了,姗姗,咱们不治疗了好不好?”
我继续打手语:
“那怎么行!房子是死物,哪里有你人来的重要?再说了你不是讲这是你爸妈留给未来儿媳妇的,那这房子不就是我的?
“听话,程妄,我就要给你治!”
“还是说你不同意是因为心疼那几千块,你根本就没想过我现在的处境!”我故意闹脾气嘟着嘴表示不满。
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不同意了。
他去世的父母留下的老破小是个学区房,又离地铁很近。
虽然房龄是久了点,但租给别人,每个月的收入也有好几千。
程妄听后笑容有些勉强:
“怎么会!房子当然是你的,既然这样,那我可要先感谢姗姗对我的不抛弃不放弃了。”
我笑眯眯打手语回他:
“说什么傻话呢,这有什么好谢的?我们可是一家人,夫妻本就是一体嘛。”
回去的路上,程妄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。
等红绿灯时。
我不经意间瞥了一眼,问他:
“电话一直在响你怎么不接啊?万一别人是有急事要找你呢?”
程妄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。
“噢,就是以前的一个老同学,他说好久没见喊我去聚聚。”
绿灯,我继续开车,将音乐调小后懒懒地说:
“那你就去呗,我也怕你在家会闷坏了,正好出去走走散散心。”
程妄本